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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散文情殇 ] 人走茶凉,人去楼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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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8-10 09:06:31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人走茶凉,人去楼空
离开,不再回来,是不是最好的救赎。你走之后,是不是人走茶凉,人去楼空是对我最好的报答。

——引子

是不是离开会让一切变得简单,让一切有了重新被原谅的理由,所以你才选择离开。叮咚的吉他声像小雨落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。曾经的曾经,我们做着同样的梦,小桥,流水,人家。曾经的曾经有着这样的对话:

——我一直徘徊在江南啊,梦里如此,现实中也迫切渴望着 。

——我也很喜欢江南,它是我心灵失落的殿堂。

曾经喜欢的吉他旋律一成不变,变的是留在原地的人只剩我一个。窗外的风筝在雨中断了线,它是不是能寄托着我的思念飞到你身边。敲打在窗的雨,划出一道道痕迹,把一块玻璃四分五裂,伤害,可以看得见。

旋律兀自穿越了黑白的五线谱,为我们的故事画下一枚又一枚休止符。台风所带来的伤害赤裸裸地暴露着,而我却是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听着狂风怒吼,看着那些事过境迁的容颜,物是人非。

Time Pass People Change.

瞬间脑海中闪过这样的一个身影,突兀高大的身躯,沉浸在翻飞乐章中的柔软黑发,眼神落雷般轰鸣,身上背着木质的吉他,就这样逆着风,任性地逃离。狂风吹散了你的头发,遮住你的双眼,你把手插进口袋,低着头,依然行走。断了弦的流章,只有我在感伤,我站在风里一直想象你远走的背影。而你继续行走,离开,没有来路,没有归途。自由,孤独,桀骜,不驯,凶狠,温柔,漂泊,永生。

如果任凭江南的雨水勾勒出的古老街景,将你我笼罩进一缕细碎的旋律中,只有黑白相间的梦境,像是古老的无声电影,青石板,江南终年不散的大雾,叮咚的流水声,岁月沧桑的石拱桥,还有在雾中若隐若现的民房。这些念念不忘的景象,在你我的梦中都曾出现过。我们是做着同样的梦的孩子,我们喜爱着共同的文字,为什么现在是百花还在,却人走茶凉,人去楼空。

江南,这两个字是我们之间念念不忘的咒语,只要默念咒语,就可以再一次遇见你。如果真的这样,你会对我说什么呢?再次交集,可能么?桌上的茶又再次沏满,换了又换,温了又温,却等不到你的归来,是不是人去楼已空?

曾经说过要一起去江南的,为何当初的诺言到现在只剩下一杯凉透的茶,和一间寂寞的空房?近来的台风带来充沛的雨水,你离去之后,我的世界在庞大的雨水里变得安静,变得孤单,变得寂寞,变成了一个让人悲伤的星球,在那里缓慢地旋转,对,一个人的星球。有你在我身边哪怕是世界末日我也会很安心,你说过我们都是喜欢仰望摩天轮的孩子,所以我好想好想牵着你的手,然后和你一起坐上摩天轮,一起升到幸福的高度。但这只是遐想,又或是空想,茶已凉,楼已空,所有的梦境全部破灭,我在这里掌着盏灯,空守侯着。

曾经黑暗的日子,是你牵着我走过,你说过就算不为别人活下去,也要为自己活下去。你坚定的表情,背着吉他一路游走的背影,总会在茶余饭后浮现在我眼前。

如果没有离开,那我们又会如何???

我想如果我们都还是孩子,就可以留连在时光的原地,你弹着吉他我在笑,坐在一起讲着故事,迷失在江南,然后一起流浪。可是我们都长大了,我们都选择了不同的路。

有的需要离开,有的需要原地踏步。

你说过总有一天你会从我身边默默走开,不带任何声响。而现在我努力地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,只是想让自己的悲伤从眼眶边逆流回去。你走的那天,我没有去送你,就像你以前所说的无声无息地离开,在你离开后的第二天,我才明白,你永远不会再回来了,即便回来,也不是原来的你了。我忍着痛惨白地微笑,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,真让人心痛。

我们曾不知情地穿行了四季,却等到今日的分道扬镳,最后又等到来年的行同陌路,而四季的枝依然断一根,两根,遮盖了你我的容颜。我想最后的最后我们的重逢,也许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,陌生的机场,你我各自提着自己的行李匆匆擦肩而过,然后彼此站了下来,一时间忘了说话。

杯中的香茗烟雾缭绕,我静静地坐在桌前,我望着窗外灰黑色惊愕的天空,然后继续等待。渐渐地茶凉了,曾有几次我试图用手心的温度来保持茶温,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,因为你已离去。我低下头,我的泪就顺势掉入杯中,原来早就人走茶凉,人去楼空,可我还在奢望可以回到过去。

不知谁举起手和谁说再见,模糊地听见“若我离去,后会无期。”

人走茶凉,人去楼空,既已离去,请勿牵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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